十一天十一夜散文
公元2012年10月16日下午,江山與同事在去稅務局辦事途中發生了一場車禍,立即被送往市人民醫院,經CT,X光透視檢查,左胸骨2---6根肋骨骨折,其中有兩根發生錯位,當晚安排在重癥監護室觀察。這一夜也不知是怎么過來的,一直在吊點滴,掛了一瓶又一瓶,一共換了八次,想抬起頭來卻疼痛難忍,雙手雙腳被固定在病床上,身子直挺挺地躺在那里,上半身一動也不能動。最使江山難過的是:由于吊水掛得多,內急難忍,江山又不好意思喊那年輕的女護士,萬般無奈,只得讓護士叫醒隔壁臨時休息的妻子,一共小便了四次。這一夜,妻子也沒有睡好。江山看著鹽水瓶,希望早點吊好水,可直到天亮,眼看鹽水要吊結束,護士也要換班了,可說第二天還要繼續掛,我的天,江山成了刀板上的肉,只得聽憑宰割。天亮后,鹽水沒有停下來,護士說:反正第二天還將繼續掛,免得還要再戳上一針,那就慢慢地滴吧。就這樣,江山在煎熬中過了這折騰的第一夜。
十月十七日,在要天亮之前,在這一段時候,醫院里還是比較安靜的,江山住的重癥室里晚上只有兩位病人不知什么病叫喊了一夜,現在卻安靜多了,沒有了晚上那樣。一個晚上,值班護士也沒有好好休息,一會要去忙這個,一會又要去忙那個。江山一晚上也沒有合一下眼,害怕鹽水掛結束不知道換,到7—8點,護士要換班時,才有些清楚,知道是在二十一病區,也就是二十一層上,這一層上大部分都是骨傷病人。想起昨天下午,幾位好同事,好朋友把江山送到醫院,忙前忙后,找你找他,為江山樓上樓下,單位的老板,老板娘也來看望,江山以為沒有什么多大的事,認為掛掛水第二天就會回去,并與他們說:沒有什么事的。誰知,這一躺下就起不來了呢。江山知道妻子店里忙,想不告訴她,最后還是讓她知道來了,她滿含淚水,先去掛號處交了押金,暫時也沒讓父母知道,江山知道,家里還在砌著圍墻,即使知道了,也要告訴他們沒有什么事,免得為江山顧慮。9點多鐘,有四位醫生來檢查,其中一位是為江山看的主任醫師,姓朱,名叫朱衛東,說是要繼續檢查。過了一會,一位護士過來從江山手臂上抽了血,可還要從胯部抽什么大動脈的血,那個粗粗的針頭大大的針筒,江山一見就瞥上了眼睛,看也不敢看,汗都出來了,可是沒辦法,接著還要做B超,還要做心電圖,基本上要檢查的都檢查到了。從二樓到五樓,又從五樓到三樓,也記不清是誰拿著吊水高高舉過頭頂,把床推上推下,推下推上,江山真的感激不了,說一聲對不住他們是遠遠不夠的。經過檢查,醫生說必須用好的鹽水才行,醫生知道,這位江山,有醫?,又是在單位,又是車禍,那就把藥用足,把水掛足吧。幾位醫師經過會診,下午,江山從重癥監護室移到二十一病區18床位。江山的母親也來了,還帶來了一些日常用品。江山安慰母親:沒事的,讓她先回家,家里忙忙的,不要再來,告訴祖母,父親他們,沒有什么大事,讓弟弟,弟媳幫看好店。三點多鐘,吊水終于掛結束,告一段落。從咋天到現在整整掛了一天一夜,江山長長地呼了一口氣。想抬起頭來,不行,上半身還是疼痛,只好躺下,此時,江山有些害怕起來,難道就這么躺著不成,真是要命,妻子勸慰說:不要著急,慢慢會好的。夜幕降臨,江山從咋天到此時什么也沒有吃,醫生也關照:也不好吃什么,說要等到上下通氣才行,目前連水也不能喝,其實,江山也不想吃什么。妻子由娘家弟媳(她離醫院不遠,在市里照看子女上學)送來晚餐。這一晚,江山一直處于不安定中,擔心自己不知哪天哪時才能站起。辛好的是,世上好人多,與江山臨床的一位病人,是位農村婦女,有四五十歲的樣子,很普通,性情也很溫和,是膽上有什么毛病,開刀后,下樓床位不夠,就安排到這里,老公服侍著她,這男人也是位好人,性情也較樂觀,見到江山憂慮的樣子,就來勸慰:說自己曾經腰椎受傷,經過一段時間治療,現在不是一樣好好的,傷筋傷骨一般一百天就會好的。還與江山等人開些不葷不素的玩笑。這樣,江山的心情也能感覺些許放松。到晚上,服侍的人在六點鐘可領到一張能放下的折疊椅靠病人睡下。這一晚比昨晚要稍許好一點,雖然有些懸著心,但不像昨晚吊著水,半夜時,江山迷迷糊糊有些睡著,換班的護士又來量體溫與血壓,到天亮時又來測量了一次,血壓有些偏高,但不管怎樣,還是度過了這關鍵復雜的一天一夜。
十月十八日,天亮以后,妻子洗漱完畢。把江山的床的一頭慢慢搖高一些,刷了牙,簡單地洗了一下臉。九點不到,四位醫師又來查房,問了一下病情,朱衛東醫師用手在江山受傷的胸骨處按了按,幾位醫師輪流看了下拍的CT,X光拍片,然后到辦公室進行會診,讓繼續觀察,過會讓朱醫師到病房來給江山用紗布在上半身纏了一套又一套,好像是不讓胸骨動,可江山只要手臂一動,胸骨怎么會不動呢,但一動就會疼痛要命。江山還只好躺著,慢慢等著長吧,長到什么時候才能好,心里又有些著急起來。特別是江山平時最怕麻煩人,小便還能讓妻子準備好一個尿盆,那大便怎么好在床上呢,憋死江山也不愿意。不要說,醫生關照不好吃東西,就是好吃,江山也不敢吃,控制著吧,等能起來再說。九點鐘,護士又開始來吊水,掛吧,江山也沒有什么辦法。十點多鐘,江山的.老板與同事們都來看他了,江山也不知道說什么,也不知是怎樣的心情,是激動還是悲傷,真不知如何表達。妻子告訴了目前的情況,老板說安排一個舒適的病房。不要了,這里已經夠好的了,有電視,有空調,有衛生間,醫生隨喊隨到,還有人服侍,臨床還有人陪同說笑,賓館也沒有這么好,江山從來在家都沒有這么好的條件,要不是出了車禍,怎么也享受不到如此的待遇,還要換什么更好的病床呢。他們還帶來了慰問金,老板還給了香煙,如果有人來讓發發,大家還說了許多安慰的話,江山與妻子真的太感謝你們了。江山又讓妻子從包里把一些資料等章印交給一位負責的同事,讓他們先辛苦一下了,過幾天江山會回來的,回到單位的。早上,中午,晚上,妻子都是吃的醫院食堂訂的送來的飯菜。江山沒敢吃一口,吊水一直在掛著,手臂都麻木了,天黑了,七點多才掛好,妻子用熱水給江山把全身擦洗了下,才把折疊椅放下休息,忙了一天,這一晚還算好,江山醒了也不愿去驚動她,太疲倦了,這一天一夜又過去了。
十月十九日,早晨與昨天一樣,夜班護士給江山量了血壓與體溫后才下班,上班的護士又來量了一下,做了記載,血壓還是有點高,還是沒有上下通氣。江山還是沒吃,護士還以為是便秘呢,說可以吃點香蕉,江山由于疼痛還是不想吃什么。四位醫師查房后,妻子說明一些情況,江山表明還是疼痛,上半身還是不能抬起。妻子用紗布給江山重新纏了一遍,朱醫師說纏得還可以,江山告訴朱醫師說:這樣還是沒用,手臂一動還是疼。醫師說:不著急,我們會想辦法的。九點后,與昨天一樣,由護士繼續吊上水,藥量還與昨天一樣,只是江山換了一個手臂。十點多鐘,江山的幾位好友來看望,江山想坐起來,試了幾次還是沒有能夠。有一位與江山特別要好的好友正好認識那位朱醫師,也較熟悉,妻子就請他去找一下朱醫師,看看究竟怎么辦好,其中有一位醫師說:最好是開刀,將兩根錯位的肋骨對好。經再三考慮,妻子認為還是不開刀為好,一是防止出現意外,二是開刀后人會大傷元氣。好友問朱醫師:如果不開刀,要不要緊呢。結果說:也沒有多大防礙,這就如同樹枝一樣,時間長了還會長好,只是后來可能有點不適應。就這樣最終還是沒開刀,讓之自由生長吧。中午留好友們去飯店吃飯,他們也不肯,江山現在也沒辦法,他日相逢當折腰以謝吧,招招手,算是告別了。與昨天一樣,一直吊水到七點多才結束。妻子給江山擦了澡,將紗布又重新纏了一下,與臨床的那對夫婦說了一會話就休息了,這一晚,情緒要比前一晚好一些,但江山在思考著一件事:如何才能去衛生間。唉,明天再說吧,先睡吧。
十月二十日,今天又是個好天,在這二十一層的高樓上,望著窗外,只看到遠處藍藍的天空,有陽光從窗外照進來,微微的風,不冷不熱,不需開空調。醫療與昨天一模一樣,沒有改變。只是護士告訴朱醫師說:江山至今還沒吃飯,也沒有通氣,是不是有點便秘。這事江山明白,只是不愿在床上而已。就對一位護士長說:你們放心,今天江山試一下就可以。就問護士長今天是第四天了吧,能不能吃一點東西?梢缘。護士長說:現在也不問江山通氣沒有,吃就吃。江山肚子里確實感覺有些饑餓。十點多鐘,叔伯的幾位兄弟姐妹也來看望江山。妻子告訴他們:沒有多大的事,謝謝你們來看望。江山現在反而在他們面前裝得很樂觀,很輕輕,這也許是上天為了使江山將來身體更強壯而進行的刻意安排吧。中午,江山特意讓妻子到醫院附近的"玉米人"快餐店(一般病人與服侍的人都到這店吃飯,方便價格底。),買了兩份飯,一菜一湯。妻子把江山慢慢扶著坐起來一起吃。晚上打了兩份稀飯又吃了一點。七點吊水掛好,江山開始試一下自己的想法,讓妻子扶著轉過身來,腳接觸到地,上身輕量不動,慢慢站起,由于幾天不下地,腳有點晃動,但終于能站起,在妻子的摻撫下,一步步地,搖搖晃晃地走到衛生間,小了便。雖然到衛生間只有兩三米的距離,但江山卻好像走了三十米長,然后又慢慢回到床邊。取得了初步的勝利,江山心里有數了,只要能站起,就有力促進肌體康健的可能。妻子聽隔壁病床上一位從樹上掉下來的病人說:肋骨斷了將近半個月才能下床的呢。江山的情緒比以前好多了,對能好起來增添了信心,增添了希望,這一晚,睡得還算安穩。
十月二十一日,這應該是第五天了。一天亮江山就醒了,他讓妻子扶他起來,江山自己腳觸地,試著站起,然后一步一步移到衛生間,妻子在旁邊看著,像剛剛才會走路的小孩一樣,生怕江山有什么意外,江山自己上了廁所,又對著鏡子看了看,消瘦了一點,然后小心地洗漱洗臉,又慢慢地回到床上,不過胸骨還是疼。那么用藥還是繼續,還是與前天一樣。告訴護士長,朱醫師一些情況后,朱醫師認為:恢復還是算正常的。中午扶著坐起來,吃的也多了一點,感覺體能也有了增強。江山這時想到單位的事,也想到家中砌著圍墻的事,特別是妻子店里的事情。江山決定讓妻子回家一次看看,還要訂購煙草,看看店里的貨源情況。下午,江山一邊吊著水,一個人一邊靜靜躺著,想著一些事:生命真的好奇妙,一個有病的人,身雖在病中,心卻可以不在病中;任何事物都是辨證的,沒有絕對的好和壞,吉和兇,只要善于調正與改變自己,許多事情都能產生好的效果。江山這么想著,時間好像過得好快。妻子也從家中來了,江山吊水也好了。扶著坐起來吃了晚飯,然后擦了澡,換了一下纏的紗布帶,妻子也很疲勞了,還是早點歇息,江山在睡夢里等待新的一天的來臨。
十月二十二日,每天八瓶鹽水,有的可以掛得快一點,但有的一定要慢慢掛,否則,你會感覺針孔處與血管脹得厲害,所以,不慢也得慢。天天就這樣有序地進行著:護士測體溫,量血壓,醫師查房,會診,開藥單,護士換水,表面上看上去平靜下來,但江山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到位,心里總是感覺不怎么踏實,問題在哪里呢,今天將會得到解決。江山一邊掛著水,一邊想:這個紗布帶纏著個肋骨,時間一長(三個小時左右),又會慢慢松開滑落,它必竟是軟的。當朱醫師來時,江山問他能不能有個好固定的東西將這2—6根的肋骨固定。朱醫師說有,正好想來與江山說這事呢,這里有一種日本進口的護骨板,只是貴了一點,可以貼上去固定,要不要試試。江山毫不猶豫地答應:可以。朱醫師拿來護骨板,用手在江山受傷的肋骨處跨了跨,大幾確定了一下位置,然后按照說明書指示,將護骨板放在熱水里泡軟,又將纏著的紗布退去,在受傷的部位貼上這日本的護骨板,不大一會,這個板變得挺硬,像一種硬質塑料一樣緊緊固定起來,如同古時軍人穿的皚甲,江山受傷處一動也動不了,這個就是好,江山心中的疑團得到了解決,問題也得到了回答,江山將可以放心地下地吃飯,不必那樣小心翼翼,害怕肋骨再移位,雖然知道這東西不值那么多錢,吃了一點虧,但能起到一定的作用,那也寬慰了些。中午時份,岳母以及妻子的姨母,小姨父姨母也來看望,江山還特地告訴他們:現在的東西科學,不必像過去要用石膏固定,人之所以是人,他總能憑自己的智慧去戰勝一個又一個困難,給生命帶來希望,帶來憧憬。
十月二十三日,有了這個皚甲,晚上睡覺也踏實了些。只是要想坐起來,還是要妻子來幫扶一下,江山自己不能過分用力。但今天早晨,江山沒有驚動妻子,試著側著身用一只手慢慢用力,將半身移動到床邊,居然慢慢坐起,腳觸及地,現在江山的膽子也大起來,就像那早晨的太陽慢慢站起,披上外衣,輕輕到衛生間辦好事,洗漱洗臉完畢,又輕輕地走出病房,算算大概要一個星期了,這是第一次走出這病房,雖然走得好慢,一步一步的,但這是走向美好的一步。江山從走廊的一頭又走到另一頭,又走到中間護士柜臺邊看看,看到那護士在準備下班;江山又走到看望病人的休息處,在想:又有多少人曾在此焦急地等待過希盼過啊。推開窗戶,終于看到了下面的路,下面的樹,遠處近處的建筑,以及很少的行人與車輛。江山呼吸著新鮮的空氣,好像第一次才感覺到這世界是多么的絢麗多姿,自然界的寧靜美好,心情也像天空一樣變得睛朗起來。借此好的情緒,現江山簡單地介紹一下本室的情況:江山住在二十一病區18號床位,本房間共三個床位,19號床位是那中年婦女,男人服侍著,為人風趣,江山剛住進來時曾提起過;20號床位昨天下午來了位老年男病人,大約七十歲左右,剛開刀才兩天,是內臟什么器官上有毛病,聽說有一女兒在上海,條件很好,用錢花鈔都是女兒寄來,就是沒有時間來服侍,只有老奶奶在身邊照顧,老父婦倆也很樂觀,對生死存亡無所謂的態度,家好像離醫院不是太遠,人緣也還可以,好多人都來看他,(農村是早上城區是下午或晚上看病人)與他開著玩笑。江山住在這個房間,沒有感到煩惱,到是感覺世間的人情溫暖與和諧。等到查房時,醫師好像有些驚訝,怎么你江山都好下床走動了,一般情況像你這樣的傷最低也要半個月的呀,一定要臥床休息,那個護骨板一星期就要掀起,不然皮膚要起泡。醫師關照著:其實江山心里明白著呢,能夠如此恢復,一方面也是因為江山是位體育愛好者,每天堅持鍛煉幫了他大忙,但不管如何,用藥還是照常。中午時分,江山的母親娘家人來看望了,也不知他們是怎么知道的,讓你們又花時間,還要破費,江山真是十分過意不去,江山感謝你們,會記住你們。中飯,明顯比前幾天吃得多些,妻子也放心多了,心情也一天比一天好起來,擦了一下澡,與臨床的談了一會話,看了一會電視,就休息了。
十月二十四日,早晨,江山自己側著身子起了床,到外面走廊里走走,到休息處透透空氣,吃過妻子買來的早餐,繼續按前天一樣的藥水吊點滴,該快的快,該慢的慢。到中午的時候,住在靠近醫院的一位同事還給江山送來了骨頭本耳湯,真的十分對不住了呀,然后補情吧。下午,也不知什么原因,護士又到江山手臂上抽血化驗,可能說是量血壓時血壓有些偏高,醫生護士也沒有說什么道理。吃過晚飯,一些忙好后,江山與妻子到休息處看看,整個城市此時夜景好美,站在這二十一層上,看著五顏六色的燈光,一遍繁華似景,忘記了煩惱與憂愁;忘記了疼痛與憂傷;忘記了思念與委屈。正在這時,妻子的手機響了,是兒子從學校打來的,這么多天了,也沒有與孩子聯系過,孩子問忙不忙,現在在哪里,當母親的不會告訴他江山的事,但孩子能夠聽得出,你的手機聲不像在店里,感覺聲音怎么這么空曠啊,好遙遠似的,你究竟在什么地方啊,孩子似乎發現了什么,江山立即讓妻子到房間里把門關上與兒子講話,才避免了一場擔憂。此時,19號床的夫婦在整理一些東西,說是明天準備出院了,因為家里要收割稻子了,還是早點回去。20號床位的老夫婦在與來看望他們的人說笑著什么。江山與妻子心里也想著什么時候才出院呢。唉,不想那么多了,還是把今天先過好吧,早些歇息為上。
十月二十五日,該去的還得去,該來的還得來。江山臨床的夫婦倆見到要出院大概咋晚都沒有休息好,他們記掛著家中的農忙,從平時的談論中知道,東鄉好像沒有西鄉的生活條件好,再說在這醫院里條件再好也沒有在家自由在家舒服,他們一大早就忙開了,今天要出院了,把該要帶回的整理好,又到樓下結賬處把賬結了,開了出院證明。江山一邊掛著水,一邊看著他們那回家的樣子,心里也在想著,何時自己才能把家歸。再見吧,那位活潑開朗的男人把手機號留給了江山,以后有機會聯系,你在這里安心養傷吧,我們先走一步有機會到我們那里去。男人與江山還有江山的妻子打著招呼。再見吧,你們回家也多多保重。江山回應著:用另一只未掛水的手向他們招了招。短暫的幾天時間彼此就產生了一種樸素而又真誠的情意,希望好人都能一生平安。江山不能站起來送你們了,你們一路走好。到中午時分,老板與一位同事到市里辦事,又一次來看望江山,江山告訴他們,目前好多了,也能站起來了,估計不要幾天就將回去。江山知道,單位里有好多事需要去做,現在又近月底,所以會更忙一點。放心吧,江山就會回來的。下午兩點時分,19號床位又安排了一位三十多歲的小伙,他女人跟著服侍,聽他們說:小伙子是在建筑工地上因失控摔下來的,也是肋骨處受傷,經檢查,腎上好像還有輕微的破裂,這下麻煩可大了,他們夫妻倆在商儀著怎樣去找包工頭承擔責任。江山與妻子也不好也不能與他們說什么,世界上許許多多是是非非,許多矛盾有時你也無能無力。接到護士長的通知,江山還要抽血進行一次全面的檢查,查就查吧,到晚上結果出來了,基本上正常,有了這個結論,江山看到了回家的希望。就這樣,江山讓妻子去問問朱醫師可不可以出院,反正在這里也是養傷,回家自己不做還可以幫看看吧。朱衛東醫師說:問題不大,骨傷也不是其他病,慢慢養就是,但不過明天還要做一次放射檢查,拍個片看看,因為象你這樣的傷沒有三個月是不好出院的。晚上妻子把一些東西簡單地整了整,也沒有多少東西,許多禮品都安排后來看望的人了,這就是說來人吃來物。就這樣吧,有什么事明天再說了。
十月二十六日,由于檢查一切正常,今天就沒有開什么藥,只開了一些三七傷藥片,那就不需要掛水了。朱醫師開了一個單子,讓去做一下透視拍片,看看有沒有情況,妻子摻著江山乘電梯到二樓,那里已經有幾位在等待了,江山拿了號,按次序進行,拍片下來一看,嚇了一跳,問題來了,做透視拍片的那個醫生說:你的胸腔有少量積液。啊呀,這怎么得了,急急地又來到二十一樓,把拍的片子給朱醫師一看,的確如此,過了一會,醫師拍了拍江山的肩膀說:不要害怕,一切都恢復得還好,胸腔有一點兒積水,這是正,F象,以后會慢慢被內部自然吸附,但要注意靜養,保持愉快心情,沒有什么大問題,盡可放心,明天可以出院,但千萬不可亂動,否則積水會增多。江山又問:這胸部怎么好像有一根繩子束縛著。是的,這就是不開刀的后遺癥,但以后會慢慢適應,那部位的肋骨必競短了那么一點點,以后會好的,最好一個月后再來復查一下。聽著朱衛東醫師的話。江山與妻子如釋重負。中午,江山與妻子一起到“玉米人”快餐店吃飯,終于不要妻子樓上樓下的去買飯菜了,今天還特地加了一個菜,江山第一次與住院前一樣吃得可香了。下午,妻子陪江山到醫院斜對門的理發店剃了一下頭,幾天不到,胡子長了。然后再一次做了出院前的一些準備。
前19號床位的中年夫婦你們一定到家了,祝愿一切過得順利;現在19號床位的小伙你安心養傷吧;20號床位的老人家你安心養病吧。十月二十七日上午,江山也出院了。年輕而又漂亮的護士及護士長們,感謝你們;嚴謹而又溫和的醫師專家們,感謝你們;所有來看望江山和踮記著江山的人,感謝你們;特別要感謝妻子,只有你在江山最痛苦的時候放棄一切來到江山身旁,無怨無悔,不問酸臟苦辣,陪江山度過了這十一天十一夜,并還將在今后的旅途中不離不棄,所有的一切,江山是不能用語言表達的,在這里,江山向你鞠個躬吧。其實江山有時想,住在醫院里,睡在病床上有時也是一種幸福,他沒有了正常生活工作中的苦惱與煩瑣,也沒有人間的紛爭與欲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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